《中国医院管理》第39卷 第11期（总第460期）2019年11月 Vol.39 No.11（SUM No.460）Nov.2019信息管理 Xinxi 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与发展思路 *周 莉 ① 吴琴琴 ① 廖邦华 ① 王雪彦 ① 苏 娜 ① 岳荣铮 ① 卢家桀 ① 柳 园 ① 刘 苓 ① 师庆科 ① 武永康 ①摘 要 通过文献检索等方式调查互联网医院的萌芽阶段，分析其发展优势，解读支撑与推进互联网医院发展的国家政策并总结其运行现状，思考互联网医院迄待解决的问题并探索其发展思路，为互联网医院的构建与发展提供参考依据。关键词 医疗健康服务 互联网医院 互联网+医疗中图分类号 R197.323.1 文献标志码 B 文章编号 1001-5329（2019）11-0058- and Ideas of /ZHOU Li，WU Qin-qin，LIAO Bang-hua，etal.// ，2019，39（11）：58- With and other ，the stage of was ， were ，the and the of hos⁃ were ，and the was . The to be for about，and the ideas were ，so as to for the and ⁃ment of .Key words and care ， ， + -’s West China ， ，，，，China互联网与医疗健康服务的结合诞生了“互联网+医疗”。

“互联网+医疗”是依托互联网平台，运用新兴信息技术（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实现疾病诊疗和健康服务的全新医疗模式，同时与传统医疗模式交叉渗透，是传统医疗模式与新兴医疗模式融合创新的产物 ［1-2］ 。随着“互联网+医疗”的蓬勃发展，单纯的线上预约挂号、健康咨询等形式已不能满足群众日益提升的健康需求，需要更深入、更彻底地贯彻“互联网+医疗”。如何将“互联网+医疗”与医院改革、中国医疗健康服务模式改革有机结合也就成了目前大家关注的焦点。互联网医院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互联网医院目前包括3种形式: （1） 实体医疗机构第二名称的互联网医院；（2）依托实体医疗机构独立设置的互联网医院；（3）不依靠线下医院而建立的互联网医院，主要完成远程医疗常见病与慢性病的复诊、家庭医生签约服务等业务 [3] 。虽然，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在2018年7月出台了《互联网医院管理办法（试行）》，其中对互联网医院准入、执业规则、监督管理等作了相关规定，但如何构建互联网医院、如何发展互联网医院、如何保证互联网医院的医疗质量与安全等诸多细节仍需要不断地探索与实践。1 互联网医院的萌芽互联网医院是“互联网+医疗”终极必然产物。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报告，截至2016年底，中国互联网拥有1.95亿的医疗用户，占网民总人数的26.6%；用户使用率最高的是医疗信息查询与网上预约挂号，分别达到 10.8% 和10.4% [4] 。如此庞大的人群参与到“互联网+医疗”当中，自然能够推动“互联网+医疗”的发展，同时也为“互联网+医疗”的服务内容与形式提出了新的需求，不再满足于单纯的预约挂号等基本服务。因此，不少机构或医院开始尝试如何将实体医院、医生和患者通过互联网平台进行整合，形成更高效、合理的诊疗平台。互联网医院便从这个时候开始萌芽。一批机构或医院开始建立互联网医院，为医院改革摸索经验。其中，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的网络医院是全国首家拿到批文的网络医院，是作为实体医院第二名称的互联网医院 [5] ；微医集团主导、与地方政府和医院合作于2015年成立的乌镇互联网医院（桐乡有限公司）则是依托医疗机构独立设置的互联网医院 [6] ，这两家互联网医院的建立与运营模式是目前中国互联网医院两种形式的典型代表。至此，各级医院、机构开始大力推动互联网医院的建设与发展。2 互联网医院的优势目前，互联网医院是实体医院医疗模式的有效补充，从而实现减少看病的附加成本、提高患者的就医体验。

“看病贵、看病难”仍是当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提升患者的就医体验也是各级医院需要关注的焦点。互联网医院能够缩短排队等待时间，减少就医过程中的交通、食宿、误工等成本，同时尽可能提高就医效率和满意度。微信官方发布数据显示：近年来，我国有上千家医院支持微信挂号，其中有近百家医院上线微信进行全流程就诊，服务患者超过300万、节省超过600万小时的患者就医时间 [7] 。因此，互联网医院通过线上诊疗，实现数据多跑路，患者少跑路，甚至不跑路，从而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三长一短”等看病难的问题，有利于提高医疗服务效率。* 基金项目：四川省科技计划资助（ ）；首都卫生发展科研专项（首发 2018-4-1027 ）；北京市自然科学基金（ ）；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产学研创新基金“智融兴教”基金（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四川省科技计划资助（ ）①四川大学华西医院 四川 成都 通信作者：武永康；E-mail：信息管理 Xinxi 万方数据《中国医院管理》第39卷 第11期（总第460期）2019年11月 Vol.39 No.11（SUM No.460）Nov.2019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与发展思路 — —周 莉等3 互联网医院的国家政策1999年初，当时的卫生部发布了《关于加强远程医疗会诊管理的通知》，是第一份强调远程医疗会诊的管理规范。

此后，“互联网+医疗”相关政策与规范均落后于“互联网+医疗”的发展。2014年，当时的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发布了《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推进医疗机构远程医疗服务的意见》，为“互联网+医疗”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与保障。随后，国家在远程医疗、互联网+医疗领域出台了多项政策或意见。然而，上述政策内容中并没明确远程诊疗过程中各参与方的法律责任，以及远程医疗或互联网+医疗的具体实现形式与管理办法 [8] 。2018年4月，国务院《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包括了健全“互联网+医疗健康”服务体系、完善“互联网+医疗健康”支撑体系、加强行业监管和安全保障三方面的内容。2018年9月，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印发的《互联网医院管理办法（试行）》包括了互联网医院准入、执业规则、监督管理、基本标准的内容。在互联网基本标准中，明确了互联网医院根据开展业务内容确定诊疗科目，特别强调不得超出所依托的实体医疗机构诊疗科目范围，并对科室设置、房屋和设备设施、规则制度提出了相应的要求。近年来互联网医院的相关政策互联网医院运营目标，见表1。4 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4.1 互联网医院的运行流程互联网医院的流程不同于实体医院的运行流程，《互联网诊疗管理办法（试行）》中提到了具体的互联网医院提供的主要业务。

在部分常见病、慢性病患者的复诊过程中，当患者病情出现变化或存在其他不适宜在线诊疗服务的，医师应当引导患者到实体医疗机构就诊。所有在线诊断、处方必须有医师电子签名。医疗机构、药品经营企业可委托符合条件的第三方机构配送。今后的互联网医院的发展可能会突破目前法律规定的部分常见病、慢性病的范畴。随着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人工智能的全面发展，必将逐步将所有的患者纳入互联网医院的业务流程中。我们设想不久的将来的互联网医院将包括现在实体医院的所有业务，实体医院仅作为互联网医院的补充。4.2 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4.2.1 国内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 目前已经进入了互联网医院时代，移动医疗领域人气高涨 [9] 。从建设模式看，国内互联网医院包括：政府主导多方参与、根据医院需求委托企业承建、医企共建进行利益分担等类型，在应用过程中进行在线与离线相结合、近端和远程相交叉等 [7] ；根据运营模式不同，互联网医院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以医院为主体，即通过医院自建网络平台或者第三方提供网络平台的技术服务，将诊疗服务搬到网上，并进行药品配送。例如：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通过集挂号、咨询、诊断、缴费、报告收取等系列服务于一体的手机软件“华医通”，共有超过2 000名医生在软件上定时“坐诊”。

第二类是以互联网企业为主体，与政府合作或由政府引导审核，挂靠实体医院。例如：目前乌镇互联网医院依托桐乡市第三人民医院，以多点执业的方式把全国各地的医生患者集中到医疗平台上，连接了全国30个省市的2 700多家重点医院，为患者提供诊疗、复诊、手术预约、药品配送等服务，并通过健康云卡，实现电子病历共享，解决部分患者远程就医，医保结算难题，构建新的云医疗服务体系 [6] 。第三类是不依靠线下医院而建立的互联网医院，比如：与“好大夫在线”签约的银川智慧互联网医院，启用了大数据监管方式，建立医生互联网考评体系，让社会对互联网医院进行监管 [10] 。4.2.2 国外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 欧盟、美国、印度等国的互联网医院提供的远程医疗主要在眼科、心血管、皮肤科、成瘾治疗和脑卒中远程康复服务等多个医学领域发展迅速 [11-15] 。对于脑卒中后患者，尤其是偏远地区或服务不足地区，远距离康复治疗可作为常规康复治疗的替代方案，需要进行更大规模的研究，以评价与健康有关的生活质量和成本效益，并不断改进远程康复网络 [11] 。文献中大多数研究已得出结论：远程医疗系统具有显著成本效益 [12] 。随着印度移动电话用户的指数级增长，大量公共卫生行动计划正在利用信息技术和移动设备提供卫生保健。

鉴于在这些行动计划投入大量的财政和人力资源，确定它们在加强保健系统方面的作用是很重要的 [13] 。5 目前互联网医院的问题及发展思路5.1 互联网医院的医保支付方式尚未普及通过微信或者其他APP缴纳医疗费用能够提高门诊缴费的效率，节省大量的患者就医时间。尽管很多医院的医疗费用都能通过微信或者其他APP缴纳互联网医院运营目标，但是进行APP医保支付的医院较少。一方面，这需要医保政策的支持，尽快推动互联网医院的发展。另一方面，需要制定APP医保支付管理办法，对这一支付方式实行监管。5.2 互联网医院的信息安全与信息共享有待加强为了保证互联网诊疗活动全面留痕、可追溯，有必要建立互联网医院就医各个环节的信息数据库，并实现院内与院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与发展思路 — —周 莉等发布时间1999年1月2014年8月2014年12月2015年3月2015年7月2017年5月2018年4月2018年9月部门卫生部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务院国务院国家卫生计生委国务院国家卫生健康委、国家中医药局政策文件《关于加强远程医疗会诊管理的通知》《国家卫生计生委关于推进医疗机构远程医疗服务的意见》《远程医疗信息系统建设技术指南》《全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规划纲要（2015年—2020年）》指出开展健康中国云服务计划》《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关于征求互联网诊疗管理办法（试行）（征求意见稿）》《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互联网诊疗管理办法（试行）》《互联网医院管理办法（试行）》《远程医疗服务管理规范（试行）》表1 近年来互联网医院的相关政策59万方数据《中国医院管理》第39卷 第11期（总第460期）2019年11月 Vol.39 No.11（SUM No.460）Nov.2019互联网医院运行现状与发展思路 — —周 莉等间的信息共享，严格执行医疗数据保密的法律法规，建立互联网医院的医疗信息安全等突发事件的应急预案，此外，区块链技术也许是将来去中心化医疗保密技术的一个发展方向。

尽管目前互联网医院发展迅速，但是由于医疗数据结构与接口尚未实现标准化等原因，无法促进不同医疗网络之间的信息共享与大数据挖掘，阻碍了互联网医疗的进一步发展 [16] ，需要国家行政部门主导进行顶层设计，建立全国统一的医疗数据标准、建立数据共享管理办法逐步解决相关问题。例如在就医过程中，保护患者的个人隐私不被泄露或者窃取，这对信息技术的开发、大数据的应用以及法律的健全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在美国应众议院的要求，美国医学协会 （AMA） 的伦理和司法事务委员会 （CEJA） 编写了关于远程医疗和远程医疗的伦理实践的报告，为有关远程医疗的关键问题的道德行为提供了广泛的指导。5.3 互联网医院的规章制度尚需完善由于互联网医院是实体医院的互联网化，互联网诊疗行为与实体医院有所不同，各种规章制度需要不断完善，包括人员（包括医师、药师等）资质审核流程及管理办法、患者就医风险防控流程及管理办法、线上诊疗业务流程及管理办法、药师业务流程及管理办法、医疗质量监管流程及管理办法、医院绩效考核办法、医院检验咨询业务流程及管理办法、医院导诊方案、医院与实体医院患者交互流程及管理办法、医院支付流程管理办法、医院处方流转监管办法、医院信息管理部门职责等，只有在上述制度约束和监管下才能使“互联网医疗”向“互联网医院”规范、高效、快速地发展。5.4 人工智能在互联网医院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互联网医院的发展推动了智慧医院发展，未来的卫生系统将采用更智能的病房数字技术进行更安全、更精简的护理，让医疗专业人员花更多的时间在病人身上。比如：在线诊疗可以采用人脸识别、指纹识别、虹膜识别等技术对人员身份进行识别，采用基于医学知...